周围人都喊着: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  “Z哥别怕她!”   “包子哥我们支持你!”   “一个女人也敢这么嚣张,哪天绑来吃了!”   富红苹大怒:“亏我把肉分给你们吃,都给我吐出来!”   “哈哈哈哈哈!苹姐息怒,我们就是开玩笑,多谢苹姐赏肉!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众人大笑而散。   富红苹大叫:“服务员!给肉下药!毒死这个姓Z的!”   阿文难堪地说:“富夫人……这……不太好吧……”   富红苹继续发飙:“我知道你们都嫌我笨,因为我是女人就看不起我!姓Z的也是,你也是,死姓朱的也一个德行!你们这些男人除了欺负女人还会干什么!你们这些男人……”   朱校长背着手踱过来:“红苹,怎么不开心了?还记恨小Z呢?”   富红苹看见朱校长来了,居然瞬间换了一副表情,像小女生一样红着脸:“哎呀,朱校长,那个……小Z吃太多,不给别人剩,我正说他自私呢。”   “哎!这就错了!红苹啊,我告诉你:吃东西,就该抢着吃!原始时代活下来的都是能抢到食物的,抢不到的都饿死了,也没有后代。从这个角度说,我们所有人的祖先都是能抢到食物的胜者。现代社会当然好,唯一的缺点就是太文明了,都说什么一人一半,人人平均,这是谁规定的?没人规定!”   我啃着一只炸得酥脆的小脚趾,连骨头都嚼烂咽下去,感觉朱校长说的太好了!   “您说的太好了!”   众人也纷纷称赞:“朱校长说得对!”   富红苹也红着脸赞同,这女人不会是对朱校长有意思吧?虽然在我看来这是个老得冒烟的女人,不过朱校长也许喜欢熟女呢?   朱校长一楼她的肩膀:“红苹,走吧,陪我逛逛这地下赌场。听说这里有个挺大的蘑菇花园,转转去。”   “好啊!人家也想看蘑菇!朱校长给人家看蘑菇!”   “小Z,刚才金丝和信天不理我自己玩去了,你看见她们的话让她们别自己回去,我没车。”   “呃……好……”   朱校长搂着富红苹走了,我心想那俩小肉畜好大胆子,怎么就敢对朱校长“不理”了。   ………………   …………   ……      “包子哥!”   身后有人拍我一下,回头一看,瞬间惊得下巴都拖地了:   穿着绿白色校服,背着小书包,耷拉着一边袖子,这是我们家小柑!   “包子哥!他们是这么叫你的吧?嘿嘿……”   “你来干什么!我都让你别来了!”   她踢我一脚:“死处男快闭嘴吧,你有什么资格说我!只准你来,不准我来?”   “那不一样,我是借的筹码,输光了也没事。你就不一样了,没有一百万赎不走!”   “70万,我没胳膊,又中过枪,只值70万。”   “这地方太危险了,跟我回家!”   小柑突然故作惊讶:“哎呀,你吃什么呢?女生的乳房?你居然敢出轨!当着我的面舔别的女人!”   “这这这……这是熟的!”我赶紧咽下去。   “你接着吃吧,我可玩去了。”   “玩?玩什么?”   “这个啊。”   她拿出刺眼的70万筹码,看来是刚兑的。   “跟我回家!我不许你赌自己!”   “死处男管不着!你让我去睡厕所,还美其名曰惩罚我,结果自己跑来高兴!”   “都说了,我这是借来的筹码,输光了也没事。你真输光了怎么办!”   “切,输光了才正合我意!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扒光衣服,宰了,烤熟分吃……而且你也在……”   她声音越来越小,抱住我,小脑袋在我衣服上蹭来蹭去。   我用手纸擦擦油手,抚摸着她的头发:“怎么了?”   “死处男,别笑话我,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被人吃掉的想象,而且一想就湿了。看着被烤熟的女孩,就想象那是自己……”   “早说嘛,走,回家解决。”   “不行……回家了你又手软。在这里输了的话我就能真的被你吃了……”   我摸摸她的小屁股,从后面搓了一把她的腿间。   “嗯……”   就算隔着校服裤子,我也能感觉那片热乎乎的区域。就这一下,刺激得她差点没站住。   “呀?怎么这么敏感?”   “死处男……弄疼我……快点……”   我正要把手伸到她裤子里,阿文突然看见我们:   “Z哥和柑夫人一起来了!二位这是要让我们赌场破产啊!”   “啊?呃,是啊。不是,我们哪有那么好的手气。”   这好歹也算“公共场合”,小浪货发春真不会挑地方!我把她藏在身后,她赶紧调整呼吸,让心跳平复下来。阿文这么一喊,更多人也注意到我们了,起哄似地打招呼:   “Z哥两口子一起来啦!”   “两人一起来,这是冰箱里没肉了吧?哈哈哈……”   这群人看小柑的眼神明显不对,在他们眼里,这也是一块鲜美可口的肥肉,和我正在吃的这只油炸小女孩没什么区别。我赶紧把小柑拉走了。   “走吧,小柑,跟我回家。这里人太多了不方便,回家给你好好舒服。”   “嗯……”   我正带着小柑往外走,快走到出口了,有围观群众叫住我:   “Z哥别走啊,正有好戏看呢!那和尚手气没了,输赢不定的。要是他赢不来100万,苹姐说好把另一个肉畜也宰了。Z哥不看吗?”   说实话我是很想看,但是小柑这幅发春的模样让人恨不得马上爽爽。她都好久没这么积极过了!这小浪货一直低着头,拉着我的手,听话得像小猫一样,走路也轻手轻脚的,说话声音也很轻柔,挠得人心里痒痒。   “……快点玩死我……求你了……”   “好好……回家!”   突然,发情的小母猫突然变成了愤怒的母老虎!我的手被她攥得生疼,看看她的眼睛,就好像要冒出火光似的。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,原来是富红苹走了过来。   “小柑!妈妈想你了!快跟妈妈回家!”   “你不是我妈妈!走开!”   “我怎么不是你妈妈?养了你十几年都白养了!”   朱校长走过来说:“小柑,以前的事都过去了,你也该原谅你妈妈了。”   “朱伯伯,我……”   我紧张地看着他们,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   富红苹微微一笑:“小柑,妈妈和你打个赌。怎么样?”   “赌就赌!赌什么!?”   这明显就是个火坑,等着小柑往里跳,她就还真跳了!我开始拽小柑,把她往外拉,她此时却比我力气还大!   “死处男放手!我要看她赌什么!”   “回家!走走走,回家吃饭去!你饿了吧?”   “我不饿!放手!”   “你刚才还要舒服舒服,跟我回家去,我给你好好揉揉!”   “滚!滚啊!别拉我!”   我是个没什么仇恨感的人,不太能理解小柑的感受。就差一步就迈出赌场了,她却被仇恨拖了回来。   富红苹摆摆手:“不赌什么,就是玩玩。你都不认我当母亲,我和你还有什么好赌的?不过嘛,我把自己也换成筹码了。要是不小心输光,被你买了……”   “我就把你碎尸万段!”   “哈哈哈哈,好!前提是我把自己输光,而且,最重要的,你还要有100万筹码买我!”   富红苹在利用小柑的仇恨!我必须说点什么,让小柑清醒过来……   “不对!”我对富红苹说:“你做肉畜生意的,手里女生不少。就算输光了,让你的手下送个小肉畜过来抵债,你照样不用自己死。”   富红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看来她果然有这手打算。朱校长笑嘻嘻地看着我们,我们三个人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好戏的续集,又可以在饭桌上津津乐道。再看小柑,听了我的话,恍然大悟了。   “明白了吧小柑?富红苹根本就是想给你下套,她自己一点风险都没有。”   小柑对富红苹嚷:“你能保证只用自己的100万赌吗?从头到尾不再押别人当赌注,只押你自己,输光了也是用自己的身体抵债!你敢吗?”   “我……”   “不敢了吧!”   我怒吼:“小柑!够了!”   她狠狠地踹了我一脚:“你才是够了!不帮我忙,反倒拦着我!是啊,你没被你妈厌恶13年,你没被人从小当肉畜养着,你没被标价卖肉,你没被打掉子宫和胳膊,你什么都不懂!现在我有机会复仇了,你为什么不帮我!你这个懦夫,我怎么找了你当老公!”   周围人鸦雀无声地看着我们,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。他们也认为我是懦夫吗?不,没有人会这么想,我自己也不会这么认为。我只是在保持理智!   “小柑,我不是懦夫,跟我回家。我不想帮你报什么仇,快跟我回家!”   “是啊,你不是懦夫,你连男人都不是!你问问这里的男人,自己老婆被打掉一只胳膊,子宫被打得无法生育,谁不会恨得咬牙切齿?我多么想给你生孩子,但是这辈子都没办法生了啊!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,难道你不恨吗?现在终于有个复仇的机会了,你却要逃走,你太让我失望了!”   “小柑……”   富红苹突然冷冷地说:“我同意了,不押别的肉畜,只用我自己赌博。赌人赢人,赌输也是输我自己。”   “好!”小柑咬牙切齿地说。   气氛如同零下50度,吹在我身上的暖气好像反倒在制冷。富红苹真把自己押进去了!她图什么?她已经挣了那么多,为什么还要和我的小柑过不去?而小柑,就这么傻傻地进了套。   “死处男,你想回就自己回吧,我要赢100万,再等富红苹把自己输光,把她买回来,折磨13年!我要……”   我掏出20万筹码递到她手里,她吃惊地看着我。我捏捏她的小脸:   “给你20万不代表我支持你,只想让你慢点输光。”   “哼,什么话!我不可能输!”   小柑对我笑着,我却在浑身发抖。什么“不可能输”,轮盘桌上的校服女生也是这么说的。结果就是,她成了我们的盘中餐。所谓赌徒就是这样,一旦失去理智了,就会像热血漫画的男主一样充满自信,但是几率就是几率,不是靠努力就能获胜的。   气氛还僵持着,从富红苹身后跑出来一个小女孩,看起来比小柑小四五岁,一把抱住她。   “姐姐!”   “小棠!”小柑也用左手抱住她。   “我想姐姐了,姐姐怎么不回家?”   “小棠乖,我有老公了,和老公住在一起啊。我也想小棠了……”   名叫小棠的小女孩又抱住富红苹:“妈妈,姐姐有老公了,我也想要!”   小柑在我耳边小声说了句:“我同父异母妹妹,富红苹是她亲妈。”   “哦,怪不得她敢跟富红苹亲热。”   小棠又跑过来腻住我:“你就是姐夫吧!有没有欺负我姐?”   “没有……”   “你有没有大——房子?”   “呃,没有……”我诚实地说。   “我们家有!我们家的房子有……从这个桌子到那个柱子那么大!姐姐,回家来住吧,和姐夫一起来。我妈妈做饭可好吃了!”   这还真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建议,看来这小姑娘对一年半前的故事丝毫不知。   小柑摸着小棠的脑袋说:“好啊,姐姐会回去的。到时候一家人热热闹闹的。”   “太好了!妈妈,姐姐说她还会回家呢!”   富红苹一皱眉头,拉着她的手转身就走。朱校长笑着对我点点头,也走了。   ………………   …………   ……      小柑用轻快的语气说:“走,跟我去那边的扑克区。”   “你要玩什么?”   “21点。”   她走得飞快,在人群里穿梭着,我费力地跟在后面,一转眼就看不见她人了。   “小柑!人呢?等会儿我!”   “啊?包子哥,你家小柑去那边了。”有好心人帮我指指方向。   “好的,谢了。”   我追过去一看,小柑正坐在一个扇形牌桌前面,已经玩上了。扇形牌桌前面有五把椅子,四个都坐着人。而牌桌后面则是穿着淡蓝色制服的荷官,是个气质干练的短发少女,胸前铭牌印着她的名字:小杰。   但我定睛一看其他三个玩家,瞬间皱皱眉头。只有一个长发女人我不认识,另外两个,一个是金丝,还一个正是赢注救人的和尚!虽然这游戏没有什么玩家之间的利益冲突,但我还是有一丝不好的预感。   和尚和小观看我一眼,没说话。金丝信天倒是打了声招呼,但心思明显没在我这儿。小柑则是一脸兴奋:   “死处男!两分钟我就赢了一万!你还怕我输?”   “好好,不怕。这游戏怎么玩的?你给我讲讲……”   她不理我,自己玩自己的。只看荷官面前摆着两张牌,一张翻过来的,每个玩家也有两张牌,都是明的。   “给我讲讲规则啊,我也好知道你是输是赢。”   她不理我,旁边的长发女人却和我说:   “你就是Z先生吧?来,我给你讲讲规则……”   她的声音沙哑粗重,和这幅美丽的相貌着实不配。我吓了一跳。   “哈哈,吓到你了吧?别在意我的声音,我不是真的女人,只是个来自泰国的人妖。在这赌场混了两个月,人称‘泰妖’,Z先生也这么叫我就好。”   “好……好的。泰妖……小姐。”我心想这地方果然各种古怪。   “这游戏给每个人发两张牌,荷官和玩家都两张。目的是尽可能接近让牌的面值之和接近21。JQK都算10,A可以算1或者11,没有大小王。玩家可以选择加牌或者停牌,不超过21的话,和荷官比大小,大于荷官算赢,赌注翻倍,但超过21就直接算输了。”   “哦哦……”我听得一头雾水。   看看荷官面前那张明牌,是个7。   泰妖继续说:“比如小柑妹妹,前两张牌是5和7,加起来是12,这就很尴尬。不加牌的话数值太小,加牌的话如果拿到10JQK,加起来就是22,超过21直接算输。但是比如这位小师傅,他拿到的是4和5,加起来才9,就可以放心地拿牌。”   小柑皱着眉头说了句:“拿牌。”   荷官小杰又加了一张牌给她,是个8。小柑松了口气。她面前的三张牌加起来是20了。   “呼,好了,停牌。”小柑拍拍小胸脯说。   轮到和尚了,他的面值是9,直接选择了拿牌。小杰递过去一张,居然是6!   女人对我说:“小师傅这下就尴尬了,9+6=15,不大不小,最难下决定。既需拿牌的话,只要拿到7或7以上直接输,这概率相当大。而现在停牌的话又太小。就看他怎么做决定了。”   “阿弥陀佛,贫僧拿牌。”   小杰笑了一下,拿给他一张牌,是个J,一下就超了。和尚摇摇头。   金丝面前是9和6,也是15,她犹豫了一下,直接说了句:“停牌。”   泰妖最后指指自己的牌说:“我是一个Q和一个A,因为Q算10点,A可以算11,加起来正好21,这叫‘黑杰克’。如果荷官拿不到21,我就稳赢了。就算荷官拿到,我也只是不输不挣。”   小杰的明牌是7,她把自己的暗牌翻过来,是另一张7。她给自己加了张牌,是一张K!小柑高兴地挥了挥拳头。   泰妖说:“荷官自己爆了!超过21就是爆了,我们所有人都赌注加倍。除了那个小师傅。”   我小声问他:“那和尚输多少了?”   “不,他赢多输少,已经赢了二十多万。”   “哦……”   我注意到泰妖身后的“筹码”了,不禁又吓了一跳:这是个放在轮椅上的小男孩,看起来只有八九岁,圆圆的脑袋,理着板寸头。我之所以说“放”而不说“坐”,是因为他根本没有四肢。这不是和小枳一样嘛!他的身体用绷带层层包着,就像一个蚕茧,只露出脑袋。此时此刻他正在睡觉。也许他的四肢只是被包在布里了呢?我仔细看了看,不,没有任何空间能容下四肢,他的残疾是真的。   泰妖笑笑说:“这是安少爷,也是我的筹码。”   “这……他能换多少筹码?”   “只有30万。”   “比我们家小柑还少!”   小柑听见了,瞪了我一眼不说话。   我想起件事:“对了,金丝,信天,朱校长说你们不理他,自己玩去了。怎么回事?他还让你们别先走,他说自己没车……”   “好的,叔叔,我们知道了。”信天无力地说。   我问泰妖:“这两人怎么不高兴?”   泰妖凑近我耳边说:“她们快把自己输完了。先是押了一个人,一百万都输了,另一个人也把自己押进去,想赢回来,现在又只剩20万了。”   我一下子就来了精神:这两人就像是朱校长的左右手啊!虽然是肉畜身份,却精明能干,心狠手辣,书包里常年装着枪支手榴弹之类军械,而且杀人不眨眼。我以为她们这么厉害,会不会也精通赌术?但几率就是几率,这么厉害的小丫头也终于栽进来了。她们会怎么样?朱校长会怎么样?   又开一局,小柑阔气地押进去两万!和尚和泰妖只几千几千地赌,金丝把小牙一咬,四万都扔了进去!她俩也失去理性了,我回想起上次的校服女生,越是绝望就越玩大钱,指望一局赢回来好多,却是在加速自己的死亡。荷官小杰开始发牌了。小柑“耶”了一声,我一看,A和10,正好是‘黑杰克’。   我拍拍她的肩膀:“挺有手气的啊?这些规则你都从哪学的?”   “我手机有,联网玩过。”   和尚面前的牌加起来是19,金丝则是最尴尬的16,泰妖是7。   “停牌。”和尚说。   金丝犹豫着,紧紧地攥着信天的手。两个人低声商量几秒钟,说了句:“加牌。”   小杰加了一张,是A,此时无疑只能当1用,加起来就是17。金丝急忙说:“可以了,停牌。”   泰妖也叫了牌,是个10点牌,加起来也是17,于是叫停了。   小杰把自己的暗牌翻过来,不多不少,居然是18!金丝和信天倒吸一口凉气。荷官把她们面前的四万和泰妖面前的几千收了过去,给和尚和小柑的筹码加倍。和尚很平静,小柑则高兴地哼着歌。   我凑过去小声说:“小柑,朱校长家那俩女生快输完了,这该怎么办?”   “我也没办法啊,我现在要赢够一百万才能买下富红苹,总不能把筹码借给她们。”   “她们还救过你命,想想办法。”   小柑摇摇头:“我能有什么办法?她们就剩16万了,要200万才能把两个人都赎出来,这难度太大。我就算借她们二三十万,多半也是最后输光。唉,别管她们了。”   我还想说什么,但也只是苦笑一下:谁对她有恩,转眼就忘;她对谁有仇,没齿难忘。不亏是我们家小柑,此时此刻可以说是尽显贱人本色了!从正义的角度来说,我恨不得暴打她一顿,或者看她两分钟输光!这无情无义的小东西!不过换位思考一下,她能做什么?借筹码给金丝?不,千万别!这可是关乎性命的东西!   我走到信天身边:“你们撑住,我去把朱校长叫过来。”   “叔叔别……我们不想给朱校长添麻烦了。我们充其量只是肉畜而已。”   信天说着,金丝又把五万押了下去。按这速度,她俩输光也就是几分钟的事!朱校长在哪?我急忙跑到人群里去问。   “朱校长?在楼下呢。”   “什么楼下?几层?”   “住宿区。”   我拦住一个服务员,让他带我去住宿区。他把我领出大厅,来到养殖场,然后推开一个小门,露出向下的楼梯。我们走下去,来到另一个巨大的空间。“养殖场”在战争年代大概是关押俘虏的牢房,“住宿区”则也同样。这里也是一个个小房间,能看出来格局和“养殖场”没有区别,只不过装修成了高档旅馆的样子。   “朱校长就在这里。”服务员指着一个房间说。   我听见里面有声音,重重地敲了敲门。隔了半分多钟,门才开了一条缝,朱校长穿着睡衣。   “小Z,什么事?”   “金丝和信天快要死了!”   “快要死了?谁敢杀她们!”   “不是谁敢杀她们,是她们快把自己输光了!”   “哦,我还以为多大事。愿赌服输嘛。去吧,告诉她们不用担心我,输了就服从安排,我坐出租车回去。”   “啊!?”我揉了揉耳朵,仿佛听错了一样。   “没事,小Z,不用管她俩了,陪小柑玩去吧。”   “但是……但是她们可是……您的……”   “嗯,是我的肉畜。作为肉畜来说,我给了她们足够的自由,甚至允许她们自己赌自己。小Z,你不会是想让我救她们吧?”   这当然是我来找朱校长的目的,但此时知道了他的态度,已经无所谓了。于是我勉强地说:“没,没有这么想过。抱歉打扰您了,我就是来和您说一声。”   “嗯,好的,我知道了。谢谢小Z,玩去吧。”   当我回到大厅里的时候,小柑那边的牌桌已经围了不少人。我急忙挤过去,看见金丝和信天正赤身裸体地倒在地上。五个服务员正在试图制服她们。虽然衣服勉强扯下来了,但完全没法把她们摁住。这两只小肉畜力气太大了。   “别碰我!我要等朱校长!”信天嚷着,用力拨开一只摁住她的手。金丝看见我回来了,兴奋地喊道:   “叔叔!叔叔回来了!朱校长呢?”   “他……”   “朱校长会来救我们吧?”   “他说……愿赌服输,让你们服从安排。”   两个女生听了,逐渐安静下来。   “这样啊,那就没办法了……”   “嗯,没办法了。要被宰掉了……”   同一牌桌的另外三个玩家暂停了游戏,看着她们。泰妖和他的残疾小少爷说着话,和尚又一次碎碎地念佛,小柑倒是没心没肺地向我挥手,展示她赢来的筹码,我发现自己反倒不怎么担心她了。   阿文挤过来说:“诸位请出价吧!和她们同台的三位玩家先来。”   三人都表示不要。   “诸位有谁想买下她们的吗?”   那三人不要,围观群众早就按耐不住了。她俩毕竟是传说中价值连城的“特级肉食少女”,普通人一辈子也不敢想的,此时居然有这么好的机会能品尝到天鹅肉,必须不能错过!阿文一开口,众人如家庭主妇抢购特价蔬菜一样疯抢购买。几个服务员根本忙不过来,又过来两个也不够用。别说记录每个人要买的部位,就是维持秩序都已经难上加难了。我注意到金丝和信天在众人脚底下爬着,爬回牌桌那边。然后拿起了——书包。   “不要再抢了!已经卖完了!两个人的所有部位都已经订出去了!我们现在要屠宰了,请大家后退!我们要屠宰……咦?人呢?”   阿文愣了一下,发现两人从脚边消失了。他急忙推开人群,四处寻找。   信天站在椅子上,微笑着俯视众人:   “只要拿出肉畜来抵债就可以了吧?”   “快下来让我们吃了!小肉畜真匀称,这身子骨,不亏是朱校长手底下的特级肉畜!”   “不,抱歉了,抵债的不是我。”   阿文皱眉问她:“还能是谁?”   信天突然从书包里拿出她的马格南左轮,冲着人群开了一枪!   “啪!”   “啊啊啊啊——!!!啊啊啊啊啊啊啊——!!!杀人啦!!!!”   人群四散奔逃,只有一个小女孩被留在了原地。她的喉咙中弹了,正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。   一个看起来不到20岁的男性扑了过去:“啊啊!美乐,你怎么了!不!不是真的,这不是真的!救救她,快救救我妹妹!”   信天把左轮收起来:“好了,这是我用来抵债的肉畜。”   男生抱着他的妹妹痛哭着,撕心裂肺,筹码撒了一地。他不断地呼唤着自己妹妹的名字,但只能看着可怜的妹妹在自己怀里痛苦地翻滚,然后,渐渐不动了。   “美乐!美乐!回答我!你不能死!啊啊啊!这是什么鬼地方!随便杀人!还有没有王法了!”   两个服务员扑过去想要制服信天,被她两脚踹飞。又有一个拿着大砍刀的服务员冲了过去,信天抬手一枪爆了他的头。阿文握着宰猪刀,狠狠地看着信天,然后猛地把刀掷了过去。信天一歪头就躲过了飞刀,刀子扎在牌桌上,离小柑只有几厘米。   “喔!”小柑吓了一跳。   人群仍在围观,只不过离得远了点而已。这群吃人不眨眼的家伙似乎比一般人更经得住惊吓。不一会儿,人群自动分开了,有人走到事件的中心区域来。   “朱校长!”   朱校长径直走到金丝和信天身边,拽着信天的头发,把她拉下凳子。   “你们,太让我失望了!”   “朱校长我们错了!”   “你们这么做,我的学校要背负多少负面评价,你们知道吗!”   金丝和信天跪在朱校长面前,躬身趴着,蜷缩成一团。   信天哭着说:“我们不想离开朱校长,我们想和您在一起,帮助您打理事情。朱校长,用其他女生来帮我们抵债吧!小动物学园里的其他女生……”   “认赌服输,你们两个不懂吗?这么多年我白教你们规矩了?输钱赖账,苟且求生,你们还有点特级肉食少女的样子吗!失望!我简直太失望了!”   “朱校长不要我们了吗……”   “不是我不要,而是你们把自己输完了!明白了吗?踏踏实实地上路吧,我教育了你们十多年,这一次是给你们上的最后一课。死也是一种教训,你们接受了这个教训以后才能成为真正的特级肉食少女!唉!是我管教不严啊!”   信天幽幽地站起来,突然举起了枪!这么半天居然没有人缴她的械!她把枪口直直地指向朱校长!   “信天,你这是……?”   “朱校长,我早就把您当成父亲一样的人了。我相信您是个好校长,也是个好父亲,我们所有人都依赖着您。这一次也一样,我想活下去,真的只有这一次。求您了,让我活下去吧,我还想陪在您的身边!”   朱校长摇摇头说:“不行,信天,我不打算妥协你。我不能溺爱你,正如父亲不能溺爱自己的女儿。”   “不要这样,您不信我会开枪吗?”   “正相反,我当然相信你会开枪了。杀了我,你就没什么顾忌了,你和金丝有枪,可以杀了这里所有服务员,然后逃出去。凭你们的本事,在道上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也是轻而易举。来吧,只要杀了我就可以。我说了,死也是一种教训,如果我死了,那么我吸取这个教训。”   信天终于流下眼泪来:“朱校长,我不想死,我也不想开枪。我太痛苦了!我该怎么选择!我该怎么办!”   “不准哭!信天,坚强点!你必须选择一个!放下枪,像一个特级肉食少女那样被人屠宰分吃,或者杀了我,去闯出自己的人生!事到如今,你无论选择哪个我都不会怪你,小女儿长大了,我这个父亲应该放手了。”   金丝也掏出她的那把FN57手枪。正如朱校长说的,她们两个完全有能力杀出一条血路,逃出这个地下世界。我也紧张了起来,小柑绕远逃到了我身边,紧紧地抓着我的后衣襟。   “信天,做选择吧。别哭了。”   “呜呜……我不知道!别的人杀一万个我都不在意,唯独您,朱校长,我怎么能下得去手!我舍不得您!我——”   “啪!”的一声枪响,我和小柑都吓了一跳。怎么回事?   信天的后背上多了一个枪眼,金丝向她开枪了!信天回头看了一眼金丝,腿一软,倒了下去。   “啊……疼!金丝,是你吗……”   “对不起,信天,对不起。我不能让你开枪,所以我先开枪了。”   “抓紧我!不用做选择了……已经放松了……谁能抓紧我!”   金丝跪倒在信天旁边,流着泪抓着她的小手。朱校长也蹲下来,抚摸着信天的头发。   “唉,让你背负太多东西了,还是没长大的小女孩,做这种选择对你来说太痛苦了。现在就一切都别想了,安心地睡吧。信天,你是我引以骄傲的女儿。”   “……人家是……合格的……肉畜了吗……”   “嗯,是了,独一无二的特级肉食少女。让这些人吃你的肉吧,从此以后他们吃一切别的东西都会味同嚼蜡,最终饥饿而死。你是这个世界的珍宝。”   “……最后……还有一个请求……把金丝……留在您身边吧……”   金丝哭着抱住她:“说什么呢!我要和你一起走啊!我要和你一起走才开这一枪,信天,你把我留在人间是要惩罚我吗?”   “答应我……朱校长……求您了……金丝留在您身边……”   朱校长点点头: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   信天不再说话了,摸着金丝的眼睛,摸着,然后小手一垂,闭上了眼睛。   “信天!啊啊啊!我要跟你一起走,不许把我一个人扔下!朱校长,让我死了吧!我和信天谁也离不开谁,她没有我该多寂寞啊!”   “不准!我让你活着就得活着!别哭了!起来!把信天胸腔里的子弹抠出来,交给赌场的人料理。”   “啊!也把我料理了吧!我到底是为什么才开枪的?没有了信天,我该怎么办……”   “住口!死是一种教训,求死不能更是一种教训!我的学园教给你们的是什么?信天是我最得意的学生,她接受了‘死’这一堂课,而你呢?信天让你活下去,你就不能辜负她的嘱托,就该背负着这个包袱活下去!不管经历什么,一生都痛苦地活下去,这是你要接受的一堂课!别问我为什么对你们这么严格,我只是不想溺爱你们!”   金丝深吸一口气,擦干了眼泪,点了点头。她已经换上了另一副表情,冰冷的,前所未有的表情。   几个服务员过来吧信天抬到大盆里去分割,阿文弯腰对朱校长说:   “您看……她们欠了200万,但这才刚一个人。”   朱校长仿佛听见什么怪谈似地看着他:“一个人?不是已经有两个了?”   “啊?在哪?”   朱校长指指被信天杀死的女生,女生的哥哥还在抱着她痛哭流涕。   “朱校长,这……您又开玩笑了,这女孩不是属于您的啊。她哥哥才是筹码的拥有者……”   “谁规定她不是属于我的?你规定的吗?我就要说她是我的!”   朱校长说着,拽着女生的尸体就往大盆里扔。女生的哥哥愤怒地扑过去:“你这个混蛋!替我妹妹偿命!”   “金丝,弄死他。”   “啪!”的一声枪响,一枚子弹从这人的鼻梁穿了进去。他停住了睁大眼睛好像不相信这一切,倒在盆边。   “好了。”朱校长看着阿文说:“现在我才是拥有者,我就要拿这个女孩抵债,现在谁规定她不是属于我的?”   “是是!朱校长说的是!同花!你再叫几个人来处理这女孩。我们处理信天。这两个人可不能混着料理,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肉!串味就糟蹋了!男的也烤了,烤出来就能卖,有女性顾客爱吃。”   在大铝盆里,信天正在安详地熟睡着。她的脸上还挂着微笑,就算有人割掉她的手脚也没有一丝动容。我回想起和她见面时的场景,狂风暴雨,枪林弹雨,火光冲天,出生入死。没有她就没有我和小柑的今天。此时此刻,这个英勇无敌的小肉畜终于躺在了剔骨尖刀之下,一群饿狼都在流着口水。小柑也看着这一切,小手紧紧地攥着我的手指头。这没心没肺的小东西多少还是知道一点恩义的。   阿文突然对人群说:“还有一个生殖器没有人订购……”   “我买了!”小柑撒出一堆筹码。   我问:“怎么会没人订购?不是早就一抢而空了?”   “确实是这样。不过订购生殖器的那位顾客……正如Z哥所见,被打死了。柑夫人请把筹码收起来一些,生殖器的定价并不高,只有三万而已。”   “什么柑夫人,我就叫小柑!”   “好的。小柑……妹妹。信天的生殖器,打算怎么料理呢?”   “切片生吃。”   不一会儿,一盘粉红色的小生肉端了过来。我用筷子拨了拨,大概认出了各个部分。   “死处男,我有点难过。信天姐姐救过我的命,但是现在,她就这样一片一片地摆在盘子里……等等,你把那片放下!”   “怎么了?”   “那是阴蒂!你只准吃我的阴蒂,就那一个,吃完了就没了!不准再吃别人的!”   小柑说着,把信天的小阴蒂放进嘴里吃掉了。   “但是你可以吃这个。”她把一个粉红色的小肉圈夹过来,那是一圈阴道壁,不同的是,上面还连着一层薄薄的处女膜。唉,看来小信天到死也没能尝试到性爱的快乐。小柑特地把这片夹给我,我放进嘴里,细细地品味着这层薄而有弹性的小膜,酸酸的,想象着信天怕弄破处女膜而不敢深入小洞自慰的样子,又觉得有点甜甜的味道。   “呀!信天的第一次被叔叔夺走了,不对,吃掉了!”   我回头一看,金丝已经穿上了衣服,正笑眯眯地看着我。   “坐吧,你也来尝尝。对你来说肯定有更多特别的意义……”   金丝真的吃了一片,轻轻地说:“我们是肉食少女,存在的目的就是被吃掉,还有什么别的意义呢?信天她啊,从三岁开始就和我在一组,一直就没离开过。她经常……”   小柑还算是细心的女生,及时地把金丝抱住怀里,用敞开的校服遮住她的脑袋。然后,小金丝的身体一颤一颤的,从小柑的怀里传来沉闷而悠长的哭声。朱校长走过来,看见金丝,没有说什么,品尝了一片信天的小子宫肉,然后安安静静地走开了。朱校长有那么多的“女学生”,但是也许,在他心目中,金丝和信天确实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。   这也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。   等到吃喝完毕,和小柑同台游戏的另外两人又回到了21点的牌桌上。   ………………   …………   ……      “加上你给我的20万,我已经有130万了!”   小柑用炫耀的语气对我说,我稍微增加了一丝安心。这小浪货手气确实好,看来暂时不用担心她会把自己输出去。   就好像财神附体一样,这三个人的手气越来越好了,把把都是18以上的大牌。荷官小杰的牌一把比一把烂,不加牌的话小于所有人,一加牌就爆掉。这三个人正在大杀特杀之中。   “阿弥陀佛,贫僧心有业障,请圣童替贫僧指点。”   “道汐请说。”小观对和尚说。   “贫僧今日见血数次,人屠人而眼不眨,而旁观者悦,此地狱亦可救呼?虽救一生两生,不能救众生。”   “道汐,此非救人,乃自救也。此业由心生,不除则不能自救,除则可救众生。望汝早日顿悟。”   这小姑娘的样子倒是一本正经,泰妖带来的筹码“安少爷”却用不客气的语气说:   “尼姑,你是哪来的?你师父是谁?”   “坐莲寺七光法师。”   “你们庙里还收不收人?你看我行不行?”   “需受沙弥戒。”   这坐莲圣童完全没有一点小孩的样子,说话也完全都是教条语气,看来是从小洗脑惯了。虽然也算是个网络名人,不过也就是一群网友传看她的照片和做法事的视频而已,并不知道她的性格。今天见到真人,只觉得毫不可爱。她还说我什么附体,还一本正经的样子,也不知道这话谁教她的。   安少爷又看着我说:“那边的叔叔,玩牌的姐姐是你的老婆吗?”   “嗯……是。”   “她在水果学园上学吗?”   “对,你也认识这身校服?”   “我也想上学,但是这幅样子没办法啊。”   “我认识一个小姑娘,和你一样没有手脚,在孤儿院里坚强地过了很多年……”   我随口说起小枳的事情,有点后悔,这不是什么励志的故事。   “嗯嗯。她最后怎么样了?”   “自杀了。”我诚实地说。   “哦,看来我还好的多。我没有去死的打算,不如说,我已经死了……”   泰妖和安少爷这个组合非常奇怪且不自然,尤其这个安少爷,坐在轮椅上的人棍小男孩,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。   小柑说:“死处男,我去上厕所,你来帮我玩两把。”   “什么?我又不会……”   “来吧来吧,最小注是两千,你就玩两千的。别人都说你手气好。”   她把我强行拉到椅子上,投注区摆着一片2000的筹码。等我坐定,小杰已经开始发牌了。   她手里有一张8,我拿到了2和9。记得规则是要尽可能接近21,我还差10点。看看和尚手里,A和J,正好黑杰克,泰妖也是19点的大牌。   “要牌。”我说。   给我一张8,加起来19了。已经不小了。   “停牌。”   泰妖也说:“停牌。”   小杰翻开自己的暗牌,只是一张7,加起来15,她又摸了一张,K,直接爆了。我成功地挣到了2000。小柑回来一定会夸我吧?   又发牌了,我正在因为赢钱而沾沾自喜的时候,却发现小杰发了四副牌。扭头一看,在金丝坐过的位置,正坐着另一位女孩。   “叔叔,您好。”   小麦色的皮肤,均匀的身体,土著风格的裹胸布和草裙,从头到脚金光闪闪的首饰。她就是那个名叫“黄蕉”的女孩。我仿佛找回了初中时代和女生交流有障碍的感觉,紧张得不知道如何打招呼。   “你……你好。”   一发牌,我拿到了尴尬的15,不禁皱皱眉头。和尚和泰妖也都进退两难,唯有黄蕉拿到了两张10。我再仔细一看,她的赌注竟然是十万!   小杰问我:“您决定好了吗?”   “啊?哦!这……拿牌!”   一张7,爆了。幸亏下注不多。   和尚是16,犹豫一下直接停牌了。泰妖是12,加了一张是3,变得和我一样尴尬,又加一张也是3,加起来18还好。   黄蕉看了我一眼,微笑一下。我才发现她的眼睛是碧蓝色的。虽然是亚洲人却有着碧蓝色的眼睛,实属少见。她的笑容有无尽的含义,但我不能理解。她想说什么?她为什么对我笑?这难道是咒语吗?   小杰对她说话的声音也是有些没底气:   “黄小姐,您决定好了吗?”   她捧着一个骷髅头做成的罐子,把手伸进去,从里面掏出5片筹码,都是2万的!她又加了10万!   “分牌。”   我观察了半天规则,如果抓到两张一样的,就能把牌一分为二,每副牌的赌注都和初始一样。   “加牌。”   小杰摸了一张牌放在第一个10上面,又是个10。   黄蕉说:“好了,这副牌停牌,第二副牌拿牌。”   一张牌落下,是个A!天哪,两副牌,一副20点,一副直接21点!   荷官的牌如何?小杰翻了过来,两张加起来刚好19!把另外两人杀了下去,黄蕉赢了两手牌。如果说每副赌注十万,那么她一把就赢了……20万!等小柑来了我一定要告诉她!   再来一局,我依旧是2000赌注,和尚也不敢太大了,下注5000,而黄蕉直接把赢来的20万都押了下去。她一直在微笑,双眼放出莹莹的蓝光,就好像赢来20万是稀松平常的事情,一把押20万同样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。   我拿到了A和8,A算11的话,19点够用了。和尚拿到的也是19,泰妖只有18,但也不小了。我们的运气又回来了?再看黄蕉,她押了20万的一局拿到了进退两难的16。   我们三个都直接停牌了,黄蕉连犹豫都没有,直接说了句:   “给我一张5。”   小杰翻出一张,真的是5!我倒吸一口凉气,泰妖睁大眼睛看着她的脸,和尚也因为吃惊而动容了。她有魔法?再看看小杰,她的手有点颤抖,慢慢地翻开了自己的牌。   艹!20!荷官是20!她收走我们的筹码,然后把20万推到泰妖面前。做完这些,她把用过的牌和没用过的牌混在一起,开始大洗牌。厚厚的一摞,大概有10副牌之多吧?   和尚紧张地说:“贫僧需要圣童的法力。”   圣童小观点点头,站在和尚身后,一只小手五指张开,罩在他的光头上。和尚眉头紧皱,呼吸越来越急促,就像在进行剧烈运动一样,而且真的有汗流下来。   我吓得站起身,带着筹码换到泰妖左边的空位置上。   黄蕉也不再微笑了,双手捧着自己的骷髅头筹码罐,上下左右地摇晃,嘴里念着我听不懂的语言。她一刻不停地念着,就好像不用呼吸换气一样。   泰妖小声对我说:“他们在斗法。”   我没听清,问了句:“什么法?也是规则之一吗?”   泰妖用长发遮住嘴唇的动作:“嘘!小点声。不是什么规则,是说法术较量,祈求鬼神相助让自己时来运转。那边的坐莲圣童小妹妹不用说,她师傅七光法师本就法力强大,她自己又是圣童转世,所以今天一直赢多输少。但是黄蕉小妹妹也不弱,她懂得巫蛊之术,不仅提自己运势,更能压别人运势。和她同台的赌客只会一直输,直到输光。”   泰妖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,这些话用他沙哑的嗓音说出来更增三分离奇。法术?蛊术?这些东西真的存在?黄蕉坐下来之后我们三人确实没赢过,白大夫也说和她同台赌博只会输光,这些都只是巧合吗?我口口声声说自己只信仰科学,但我自身不是也经历过超自然事件?“鱼不理包子”这个称号就是来源于我落入食人鱼池中却毫发无伤那件事。想到这里,我不禁有些动摇了,有些事情绝不是巧合!如果“法术”真的存在,那么,说我被妖魔附体难道也……   正想着,我突然看到一个东西,顿时浑身的毛发都立了起来:从黄蕉的骷髅罐子里爬出了一只核桃大小的漆黑甲虫,背上有四个鲜红的圆点。甲虫爬到她的手上,狠狠地咬了一口——能看得见两个大颚一夹——有红黑色的血流淌下来。甲虫吃了几口新鲜的人肉,肚子上沾着血迹,摇摇晃晃地回到罐子里。再看黄蕉,疼得眉头紧皱,嘴里却还在念着咒语。周围有围观的人都吓得连连惊叹。   一个尖利的声音毫不遮掩地高声说:“这就是故弄玄虚,装神弄鬼,我才不信呢!”   说话的居然是轮椅上的安少爷。泰妖转身捂住他的嘴,但他甩头挣脱开,用锐利而稚嫩的声音继续说:   “你们这些大人都傻!上学的时候老师没讲过吗?封建迷信都是骗人的东西。他们做这种稀奇古怪的事也不过是吓唬人,让人失去自信,该加牌的时候不敢加,该添注的时候敢舔,错失良机,越输越烦躁。”   他这么一说,我突然安心了不少,再看和尚和黄蕉,和跳大神的戏子没什么区别。亏我刚才还动摇了一下,真是可笑。   小杰洗好了牌,赌局继续。和尚眼睛一闭,在投注区撒了30万!他是多有自信?黄蕉微微一笑,用流血的手从骷髅罐子里拿出50万,全都扔进投注区!这价值相当于半个整人了!我和泰妖看得心惊胆战,自己则只投了几千的小注。   发牌了,我拿到8+9=17,决定不再要牌了。这时候小柑也回来了。   “我回来了,怎么样?死处男把我输光没有?”   “抱歉,输了几千……”   小柑站在我身边,看看赌桌上的局势,小声和我说:“那个女生是黄蕉,听说很厉害,而且压别人运势。以前我们学校的。”   “你们学校的?”   “嗯。后来突然转学了,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。再输几局咱们就撤,她可能真有魔法。”   安少爷冲着小柑大声说:“姐姐,能把校服借我穿吗?”   小柑看看他,大概也是想起了小枳的样子,把校服上衣脱下来,盖在他身上。   “姐姐的衣服还热乎呢!”   “别弄脏了,要流鼻涕了赶紧喊我。”小柑不放心自己的衣服。   看看和尚的牌,是两张A。小柑之前抓到两张A的时候高兴地跳起来,似乎是很不错的牌。   小柑在我耳边说:“我就喜欢两个A,分牌之后有概率拿到两手大牌。但是要分牌的话,赌注也要跟上。他一把玩了30万,不知道舍不舍得再扔进去30万。”   和尚真的分牌了!60万的赌注放在他面前,如果两手牌都能赢,那简直就是……   “贫僧加牌。”   小杰在第一个A上加了一张——J!这是何等好运!不愧是有圣童护法的!   “这一副,也请为贫僧加牌。10点为好。”   这和尚有多自信?他说10点就是10点?圣童小观的手依旧照在他头上,这个小女孩一动不动,简直如雕像一般。   牌一发出来——7!并不是10。但11+7=18也是很大的牌了。和尚应该满足了吧?   他皱着眉头,瞥了黄蕉一眼。黄蕉用幽暗的蓝眼睛对他笑笑。他们在交流什么信息?这就是斗法?   小杰已经转向黄蕉了,和尚却用洪亮的语气说:“请再为贫僧加牌。”   包括荷官、玩家和围观群众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。18点还敢加牌!?任何一个大于3的牌都会直接爆掉,这副牌又是新洗过的,有10/13的几率都会爆掉啊!小杰确认自己没听错,抽出一张牌放到和尚面前——   3!   “嘁!”黄蕉皱了一下鼻子,恶狠狠地看了和尚一眼。   轮到黄蕉了,她是5+9=14,只看她晃了晃骷髅罐子,然后说了句:“给我拿牌!”   小杰拿了一张,居然正好是7!   轮到我和泰妖,只按自己的常理做出了判断,然后等待荷官小杰自己的牌了。   暗牌翻出来,和明牌一加,13,她又给自己加了一张——   8!   “死处男,撤!这桌子没法玩!”   桌子上明晃晃地摆着四副21点牌,只有我和泰妖不是。这是多大巧合才能出现的局势?真的不是法术吗?   和尚转向黄蕉说:“女施主为何妨碍贫僧获胜?”   黄蕉抬眼看看他:“妨碍?这个游戏的玩家连牌都不允许碰,一切都是荷官操作,我怎么妨碍你了?”   “是不是妨碍,你自然知道。贫僧只想问个原因。女施主宁可平局,自己无法盈利,也不让贫僧获胜,这是为何?”   “既然你问了,我就如实回答:不仅不让你赢,还要让你输光!怎么样?这个目的说得通吗?”   和尚摇了摇头,不再说话,又转向了牌桌。黄蕉嘿嘿一笑,把两只小脚丫盘到椅子上来,又粗又长的金脚链搭在大腿上。   我听小柑的话,把筹码一收,撤下桌来。泰妖还在坚持。黄蕉这女孩到底什么来头?坐莲圣童又真的是“四十六世转世”?这世界上真的有魔法?想要什么牌就出现什么牌,这难道是作弊?不,这个游戏是不可能作弊的。非要用科学来解释的话,只能说是万分之一的巧合。   安少爷说:“哼,我就看着他们装神弄鬼。那边的小姐姐别走,衣服还没还给你。”   小柑说:“衣服你先盖着吧,我俩玩不下去了。这明显是魔法!”   安少爷摇摇小圆脑袋说:“巧合而已嘛!一万局也不会出现一局这样的情况。姐姐继续玩,看看还有没有?”   小柑似乎被说动了,勉强又坐回去,仍旧摆上2000的最小注。看看和尚,投进去60万!再看黄蕉,仍是50万。不知道黄蕉这小妖精的骷髅罐子里有多少筹码储备,但和尚其实并不多——也就是170万左右。   我从没注意过泰妖的筹码总数,但他一直玩得很谨慎,输赢都不太多。据说安少爷只值30万筹码,他俩的表情这么放松,筹码储备至少高于30万吧?   再一发牌,和尚拿着8+9=17,黄蕉则是3+9=12。泰妖拿到4+4=8,小柑则是尴尬点数9+6=15。   两人又开始“施法”了,这景象光怪陆离。就算安少爷说他们在装神弄鬼,说那四副21点牌只是巧合。但和尚18点大胆要牌并且成功,黄蕉小妖精说什么牌就拿到什么牌,这都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几率,就好像真的有神魔相助!   圣童小观的小肉手仍然搭在和尚头顶上,我似乎觉得那圆滚滚的光头正在发光,就好像逐渐升温的铁锭一样发出微红色光,而且正在冒着热气。他一颗一颗地拨着佛珠,嘴里在低声念着什么经文。   “贫僧要牌,4点为上。”   黄蕉狠狠瞪了一下小杰的手,小杰一哆嗦,抽出一张牌——2!   和尚眉头紧皱,似乎正在和什么东西苦战之中。17点要牌已是冒险,拿到2加起来19已经足够大了!但他念经的声音越来越急促。   不知何时,黄蕉的食肉虫居然爬了出来,爬到了和尚的僧衣上,由肆无忌惮地爬到他脸上。众人都吓得头皮发麻,一阵厌恶之声。食肉虫爬到和尚鼻梁之间,展开两片鞘翅,遮住他的眼睛。和尚一轰,虫子飞走,又马上飞回脸上。其飞行嗡嗡声音之大,犹如一百只苍蝇。   “贫僧继续要牌,2点为上。”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免翻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  小杰翻开一张,不多不少,却是张A!已经20点了!这玩法放到世界级黑杰克玩家都要哭了!没有人敢在19点时候再要牌,要了牌居然没有爆掉!